当思考也成为一种特权(1)

兰太乐观了,思考从来都是前5%治人之人的特权,从未下放过,剩下的只被允许娱乐至死。还好我有女神陪玩!

香茅薄荷:

盂兰变:

在一个相对主义盛行的时代,我们是否还敢于坦诚地思考,坦诚地表达?

 

熟悉欧洲近现代思想史的朋友们,一定知道相对主义在多大程度上限制了现今欧洲的知识界。巴黎恐怖袭击这样影响深远的事件,竟然没有在法国再引发当年德雷福斯事件、或纪德访苏事件同样规模和深度的社会性讨论,再没有掷地有声的“我控诉”或是“你们为了一个孩子,却杀死了一位神”出现。这都是非常令人难过的。从某个角度上说,尽管不愿意承认,但是,欧洲的确正在陨落……在实际行动上一度曾最接近社会主义理想的欧洲……

 

相对主义看起来似乎是个很玄妙的词,其实简单地说就是好像总有一种什么顾虑,限制了大家的思考和观点。就算是lof这样的虚拟网络空间,只要一旦你有了一定数量的关注者,好像每次说话时都不得不多想想了。

更何况,虚拟网络还特有一种以距离感产生美或是膜拜的功能,有时候简直觉得自己不端着点,都要对不起想要从这里体验虚拟的膜拜感的朋友们了。

只可惜对我来说,与其做黄药师供人欣赏,不如还是像洪七,做自己就好。

坦白地说,lof存在的意义,在我看来首先在于它是一个表达和交流的自由空间。我完全理解对于很多有一定人气的大手来说,偶像包袱和经营粉丝圈都是网络时代至关重要的事情。甚至可能,为粉丝们提供一种虚拟的膜拜快感,又或者是虚拟的有爱傻白甜磁场,在很多大手看来,是一种理所当然的责任。

如果不能在lof上舞动“爱”的旗帜,那这人该是多讨厌呀。

 

我尊重别人的选择,然而很抱歉,这两样我这里可能都没有。

爱和膜拜,三次元生活里都有了,所以,在lof上还是请允许我抛开偶像包袱,和大家一起真的做点有意义的事情吧。

比如朴素地说,如果可以打开一扇窗?

 

看到有好几个很眼熟的高人气ID面对大家对《欢乐颂》的讨论,多次表达了“何必那么认真,你就不能让我好好看个电视剧么,我真不懂为什么人要喜欢掐架”这样的观点。先不论究竟表达观点是否可以被污名化为掐架,单就这“何必那么认真”聊聊。

“娱乐至死”时至今日,早已不是什么时髦的话题。在此,我甚至无意指责持“何必认真论”的人们。工作的疲惫、大城市的居不易、父母给予的特殊压力,种种件件,都是生活本身对一个“人”的磨损和挤压。观看喜爱演员的电视剧(尽管这剧里违背常识的鬼扯实在太多),成为生活里最后一点可以抚慰心灵的东西。这都是很可以理解的事情。

 

然而在这可以被理解的“何必认真”背后,也许还存在着另一个很值得被注意的事实:

思考本身,曾是上天赋予每个人最平等的一种能力;

然而,在这个日渐不平等的社会里,就连思考本身,也在逐渐成为一种特权。

 

一些人因为生活的挤压,主动或被动地放弃了这一权力。而另一些人,当他们遭遇明显有违“常识”和公义的事物时,由于前面那些人的存在,由于前面那些人坦坦荡荡、毫无愧色的反智,这另一些人也不禁开始怀疑“既然大家都觉得好像那样才是对的,难道真的是我错了?”

 

和其它许许多多的东西一样,不知不觉中,思考正在变得稀有,甚至于成为一种奢侈。

从最平等的事物到只有一部分人才选择享有的能力,这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?

 

我愿请“何必认真”的人们教我。

 

这些被迫放弃思考的人们可能也顾不上聆听我的请求。此刻他们正忙着冲我高喊“你到底想干什么!

不就是个电视剧,何必那么认真啊,你就不能让我傻白甜地看个剧打发时间么!

反正我决定了,别的我都不管,谁都不要打扰我萌和嗲!

好吧,那就算我觉得你说得有道理,但我还是觉得你说话的样子好讨厌!”

……

李欧梵老师在很多年前曾写过一本《铁屋子的呐喊》,大概鲁迅笔下的那个世界并未离我们远去呢…… 

 

 

 

 

 

 

 
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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